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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平簡介

Michel de Certeau1925年生於法國,受過長期哲學、歷史、古典文學跟神學的訓練,專精文藝復興及古典時期的神秘學文本與歷史外,也對民族誌方法、語言學、精神分析學有濃厚的興趣,曾在美洲、歐洲、巴黎等各地講學。

de Certeau 1986年因癌症病逝於巴黎,身後留下許多著作,塞杜的思想具有豐沛的原創性,也因為其思想的嚴謹度高,雖然文章討論涵蓋許多科學,但均具備明確的連慣性。他的研究主題包括:

l 歷史的知識論

l 神秘寓言

l 信仰行為

l 當代文化實踐

其中,他所討論的當代文化實踐中就深入討論到本章所關切的日常生活實踐的討論,他運用對於日常生活實踐的觀察來形塑出平常生活尋常事物多元化的內涵,特別的是,他還著眼在分析日常生活的微顛覆(micro-subversive)策略,這部分將在以下文中再進一步說明。

信仰方面,由於1950年他加入耶穌教會(Society of Jesus),他在探索耶穌會早期歷史時,觀察研究機構在製造新知識並管束子民的權力之相關問題。

塞杜的研究橫跨哲學、社會學、心裡學、符號學、歷史書寫學、文學、信仰等領域,且對於被歸納在「文化研究」類型內容有重要啟發,並與拉康、傅柯等與許多思想家齊名。他的著作被翻譯有英、法、德、日、義大利、葡萄牙、西班牙、丹麥、荷蘭、瑞典、波蘭等多國語言,在思想、文化領域、學術上具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Michel de Certeau塞杜的日常生活理論

你是否也感覺到,這個屬於人民的日常生活空間,也正是資本主義社會的矛盾利益被不斷宣傳與抵抗的場域?

就像百貨公司不斷播放打折廣告,但我們內心卻盤算著如何運用戰術買到比折扣更低的東西且又可以獲得更多的贈品方式。或是人們逛街想上廁所時剛好路過麥當勞與五星級飯店,但不想花錢卻想享受的人們,會想辦法進五星級飯店享受它乾淨的廁所與免費的冷氣一樣,在只有付費才能享受的規範下,用小策略顛覆規範而得到五星級的享受空間。

塞杜這個日常生活的理論家在他談論日常生活的文章,經常用到:策略與戰術、游擊戰(guerrilla warfare)、智誘、偷襲與詭計等等的字眼,但這些都說明了強勢者的顢頇、僵化,以及弱勢團體具有創造力、靈巧且不居的風格。首先我們先從塞杜對於策略(strategic)與戰術(tractical)說起。

塞杜對於日常生活的主要觀念,就是定義了兩種行為,策略(strategic)以及戰術(tractical)他將這兩個字的意義注入新的定義,不是我們之前所知道的有關戰爭軍事上的策略、戰術,而是說我們一般所面臨的制度或是習俗就是「策略」 (strategic)的代表,那些沒有生產力的一般人民,就是所謂「戰術」的代表(tactical).這兩個字是以英文字意上的的翻譯為主,但它的實際意思,簡單的說就是大型規範的壓制與一般人民的游擊式反抗。

策略(strategic----大型宰制規範體系

所謂策略(strategic)是一種實體(entity),被認為是一種權力,也就是會讓人去遵循的一個習俗、規範或是因商業產出的某些產品,他不容易崩解或重組。

簡單的說,策略(strategic)指涉一種權力的操弄:當一個擁有權力(這可能是一系列的類型的商業整體搭配、或科學的建制)的主體,它一旦被獨立出來,這種"操弄"就被實現而變成可能。策略它會享受自己擁有的支配地位,或是被認同後所造就的勢力,讓他的勢力很顯然的融合在組織運作甚至產品中,它有自己的歷史與傳統(像是法律、語言、儀式、商業產品、文學、藝術、發明物、論域等等),這個「策略」的特色是它本身大部分是需要用到大量的資源以及花費龐大的經費去累積維持的。

策略的目標就是在永存不朽,它最大的效益就是極其簡單的產品盡可能的推展到最大的市場,所以他們關心的是大眾市場的產品以及同質性高的主要大眾,由於關注統一化且單調的大量生產,所以組織化的工作也是策略的重要運行方式。所以相對於接受或使用策略所產出的產品之閱聽眾(audience)來說,我們也可以說策略是製造者/生產者。

戰術(tactical----小小的、多元化的反抗行為

但是人在這樣的策略壓迫宰制下,真的退縮了嗎?對於塞杜來說,他沒有這樣想,反而他認為一般民眾因為這樣的壓力而有了不同的抵抗行為。

而「戰術」則是說明無力反抗的一般人,用來抵制大環境的一些小技巧,如果用「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這舉話來說明,相信應該可以讓你一看就懂。

塞杜認為個人是在一種不一致、矛盾的關係裡,進行任何與行動有關的決定。它可能是個人的或團體的碎片式的反擊,它不像策略有展現權力的確切地點(places),但反而它有自己隨時可移動、更換、重組的空間(space),人們會依自己的需求迅速、敏捷的更動自己的場域。因此,他將個人視為是處在日常生活中的游擊者,強調以小博大、以靜制動的潛在力量。弱勢者會用游擊戰術去對抗強勢者的策略,對強勢者的文本、結構進行小小的攻擊,然後不斷的對它施以詭計。不過,space是暫時性的權力空間,是戰術(tactic)所爭取的,類似突擊隊般的行動,沒有明確的界限畫出它∕我之間的完整區隔空間,差異在於主體的行動、權力的行使,這個權力的行使是在日常的實行,而不是指在空間本質裡。

人們使用戰術並不是想要獲勝、接管甚至破壞策略的壓迫,只是一種小小的掙扎,在順從的背後,動個手腳,讓自己更舒服而已,重要的是,戰術不是一個有形的的產品,它指的是方法(methodology。)

強勢者擁有地點(place) 與弱勢者擁有空間(space)的概念

剛剛提策略是具有權力且需要大量資源與資金的,這包括場地的建築(根據地),像是購物中心、商場、成是、工廠、學校…..等等這些看得到的地方,強勢者建構了許多地點(places),假定了一個能夠屬於它的地點(place),從而能夠管理對外關係。而弱勢的游擊隊員卻能進入這個地點(place)將這個地點的某一部份轉化為自己的空間(space)。

舉例來說:地主蓋了一棟房子租給大家,我們住在裡面,但我們家四個人去消費環境中的產品來裝飾屬於我們四個人的家,雖然這個地點(place)是地主的,但我們卻自己創造了一個自己的空間,這個居住的空間內涵是我們自己的,而不是地主的,這屬於小團體的戰術,在這個反抗的過程,我們並不想買下這個房子,只是玩花樣讓自己舒服而已。

另一個例子,當你進入某金融大樓等待開會的同時,他們會給你會議室中的某個位子,這個位子會屬於你3-4小時,這個地點是公司的,但這個空間在這個會議的時間中都是你的,你要怎樣擺放你的電腦、筆、茶杯、手機,都是你的自由,不會受到限制這屬於個人的戰術。

所以塞杜他強調庶民有自己的抗鬥意義,人們可以在「適應」或「強制體系不同的應用模式」中,去產生日常生活文化,人們根據環境所做的這些應對方式,被塞杜稱為誘術、詐術,這些動作都是人們適應(化解)強制體系的小動作,人們必須善用自己所擁有的一切,而「日常生活」正是善於利用的藝術。這個意思簡單的說,就是當我們在適應這個環境的時候,人們會去想一些符合自己需求的方式去”調整”自己面對這個環境的方式,我們說窮則變、變則通,就是這個意思,當大部分的人都用某幾種模式在應對同樣的環境時,日常生活文化就會產生,而隨著時間的轉變以及每個人的需求,人們還會在這樣的日常文化架構上再尋找更多的創意、方法讓自己存在於這個環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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